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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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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之爭

雖然克萊爾有這樣的想法,可惜她沒有門路,沒有人能告訴她更多關於雷古勒斯的事情。

更令人難受的點在於,甚至大多數人都不記得他了,即使是做食死徒,雷古勒斯都不算最有名的那個。

克萊爾坐在床上扳著手指數了數,能和雷爾扯上關系的人。

小天狼星算一個,可他是個混蛋,只要能打上照面,非得宰了他不可。

斯內普教授應該算一個,就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他對雷古勒斯了解多少,有可能因為缺少克萊爾的參與,他們是完全陌生的人。

……可他們都是斯萊特林,又是食死徒,或許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兒?

還有一個人……馬爾福。

他是雷爾的侄子,或許沒打過照面,但聽總聽說過吧?

克萊爾做了艱難的決定,她又要去找院長一趟,還得敲響他的辦公室大門。

這屬實令人覺得尷尬,她最近對和西弗勒斯相關的一切都有些反應過度。

她極度關心雷古勒斯的結局,不無要從焦眉爛額的情感困境中掙紮出來的意思。

現在她又要陷入進去了,雖然院長和西弗勒斯差別很大,但他們的相似之處似乎更明顯。

她到了地方準備敲門,卻看見門虛掩著。

她突然停住了,好奇心促使她偷偷看進去。

出乎意料,是萊姆斯盧平在裏面。

“你應該直接喝下去,盧平。”他的聲音一如既往低沈,但透著一股惡意,難道他要給盧平下毒?

克萊爾欣慰的念叨:他終於想通了,事不宜遲啊!

“是,我會喝的。”盧平平靜的說。

“我做了滿滿一鍋,”斯內普強調:“足以令你平靜渡過這幾天。”

平靜渡過?

克萊爾突然發覺有什麽地方不對,這幾天可是月圓,盧平會變成狼人。

“謝謝你西弗勒斯,你幫了我大忙,”盧平的聲音聽上去真心實意:“以往這些日子都不太好過。”

克萊爾頓時醒悟過來,斯內普怎麽可能在學校給他下毒,還是以這麽明顯的方式。

那鍋魔藥,他一直不願意告訴自己是什麽……那很可能是會讓盧平在月圓之夜安靜下來的東西。

呵……斯內普……

斯內普!

克萊爾感到憤怒,可別現在才告訴她他們是朋友,開學的時候,斯內普對盧平的仇視可是實打實的。

怎麽?又是因為鄧布利多……又是因為他們同屬一個陣營?

克萊爾的呼吸亂了,她的偷聽很快就被發現。

一道閃光打來,辦公室的門砰的扇開,克萊爾的手臂被門猛然撞到,她忍不住啊的叫出聲。

斯內普握住魔杖的手僵硬在那裏,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先擔心克萊爾被傷到了,還是應該考慮她聽到了什麽。

盧平神情僵硬:“奧爾斯頓?”

克萊爾一只手捂著疼痛的胳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斯內普教授替我熬制魔藥……你剛剛聽到了對吧?”盧平平靜的說:“你的手臂被門撞傷了嗎?或許可以請……”

砰!

是關門的聲音。

克萊爾用那只完好的手,重新替他們關上了門。

額——如果忽略那扇門發出的巨大響聲,裏面的兩位教授甚至可以感謝她的好意。

盧平稍感意外,他可以理解斯萊特林學生對他的惡意,但這是斯內普的辦公室,他難以置信會有學生如此不客氣。

畢竟斯內普教授是整個霍格沃茨最令學生恐懼的一位,而現在這位可愛的女士……摔他的門?

即使是斯內普的學生時代,也沒有人這樣做過之後不被報覆的。

PS:盧平你錯了,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學生時代的西弗勒斯被艾麗莎逗得團團轉的模樣。

“額……奧爾斯頓小姐可能在生氣?”盧平提示斯內普:“她的胳膊被弄疼了。”

但他並不打算出去詢問清楚,那個女孩害怕狼人,盧平一直與她保持距離。

“顯而易見……沖動的女孩。”斯內普慢吞吞的說,但他還是走到門口:“或許你應該早些離開。”

早點把魔藥喝了滾蛋,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而現在,斯內普不得不在狼毒藥劑的坩堝周圍加些保護咒,如果哪天魔藥被人打翻在地,不用懷疑,鐵定是克萊爾。

盧平識趣的離開。

斯內普立刻快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他了解克萊爾,她才不會去醫療翼。

總之,他走的很快……比平時還快,在快到公共休息室的地方,他看見克萊爾氣沖沖的背影。

她面前是馬爾福。

他擠眉弄眼的對克萊爾說了什麽。

——然後他摔了一跤。

真是屢教不改,馬爾福看見斯內普急匆匆的走來,如同找到救星:“教授,奧爾斯頓在走廊使用惡咒,她違反了校規。”

都說馬爾福是斯內普最偏愛的學生,但此時此刻,鉑金小夥子確實看不清形式。

斯內普雖然趕過來,但他根本沒想好該做什麽,詢問她的傷勢?

克萊爾才不會說,難道還要他請求她同意自己治療嗎?

至於問問她狼毒藥劑的事聽到了多少?

哎,拜托,何必哪壺不開提哪壺。

斯內普覺得這會兒頭昏腦漲,至於馬爾福——

他一邊走過去,一邊快速打發他:“我應該給盧修斯去信說明,他兒子在學校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你的學習成績比不過格蘭傑是有原因的,因為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傻乎乎的在同一個地方摔跟鬥。”

馬爾福難以置信的楞在那裏。

斯內普危險的瞇起眼睛盯住他:“看來你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滾開了!”

這句話馬爾福聽懂了,他一副見鬼的表情趕快溜走,完全忘記要和克萊爾針鋒相對的事。

但他一走,斯內普又開始變得為難,克萊爾也不說話,她多倔強啊。

“克萊爾……”

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你在生氣對嗎?

因為我沒有對他惡語相向。

斯內普頓在那裏,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總是這樣……每一次都是這樣,到了關鍵的時候,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說不出口。

“克萊爾……”他再次念叨了她的名字。

“哼!”克萊爾又瞪了他一眼:“斯內普教授,快回去照顧您的魔藥,晚了可就熬過頭了!”

她轉身就走,但是沒走動,她低下頭一看,腳被什麽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

斯內普突然明白,他不應該廢話,他要做什麽直接去做就行了,和克萊爾交談只會讓他陷入被動。

所以一個改良版的禁錮咒,然後簡單利落的撈起她的手臂檢查,下一秒就是治療咒語打過去。

行了,結束了,斯內普轉身離開,當他在走廊盡頭轉彎時,克萊爾身上的禁錮咒失效了。

什麽意思?

克萊爾沒反應過來,她連話都沒來得及說。

啊啊啊!這個王八蛋斯內普!

他居然不道歉,還這麽粗魯!

克萊爾在心裏怒吼,等我打敗了西弗勒斯,下一個就是揍你!

但她只能在心裏這麽說,接著在回溯之後遷怒西弗勒斯。

“你真討厭。”

“嗯。”

“真的特別特別討厭。”

“嗯。”

克萊爾氣呼呼的:“你不問問我為什麽?”

“為什麽?”西弗勒斯早已經習慣克萊爾時不時的抽風。

“我才不告訴你,”克萊爾癟了癟嘴,她趴在桌子上看西弗勒斯寫論文,自己的卻半天沒有動筆。

“你說過明年就是owls考試,你真不打算好好學了?”

“誰管那個,我只要專精就行了,我還有好多其他事。”

克萊爾這麽說著,一把扯過西弗勒斯的左手放在面前,拿著魔杖在他手臂上戳戳戳,嘴裏嘰裏咕嚕不知道在念什麽名堂。

西弗勒斯覺得有些癢,他想收回手臂,但克萊爾握得緊緊的。

她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西弗勒斯,我在從你的學神之手中汲取力量,這也是考試的重要一環,你不用管我,自己寫論文去。”

好吧,這樣西弗勒斯可寫不下去,他只能擱下羽毛筆,觀察克萊爾要幹嘛。

為此克萊爾不得不把碎碎念放在心裏。

額……說來挺幼稚,她把西弗勒斯的手臂當做假想敵——斯內普教授的手臂,然後默念應該如何覆仇。

當然,她只是用魔杖戳戳戳,絕不會真的念咒。

接著她忽然想起什麽,她掀開西弗勒斯的衣袖,看向他手腕的地方。

蒼白的皮膚上光滑一片,沒有傳聞中的標記,但以後可不是這樣,他甚至從不讓人觸碰或是看到那個東西。

克萊爾有一瞬間在心裏懷疑,院長他是不是後悔了?

但他如今的勁頭絲毫不減,他對自己將會面臨什麽一清二楚,並且已經躍躍欲試了。

克萊爾一直盯著看,西弗勒斯終於忍不了,趕緊扯回手臂假裝要打開墨水瓶,他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克萊爾的思緒被打斷,她不滿的看過去:“你幹嘛呀!”

西弗勒斯忍無可忍了:“我得兩只手做作業,你快寫你自己的吧。”

克萊爾不滿:“你只用一只手寫,另一只我有用!”

西弗勒斯假裝自己聽不見,克萊爾就一直瞪著他。

隨後,她發覺自己這樣真幼稚,她就像個獨占欲爆棚的小孩,把西弗勒斯劃到自己的範疇。

我變得不像我自己了,我這是怎麽了?

克萊爾當然明白她是怎麽了,莉莉和雷古勒斯都點醒了她。

她從前忽略的那些關鍵現在一一想起來,她望著對面正在檢查論文的西弗勒斯,忽然勾起一絲笑意。

她不討厭自己這樣的感覺,就像雷古勒斯說的那樣,我應該勇敢一點的。

那麽……她想起已經織好的圍巾,聖誕節怎麽樣?

那是一個好機會,我得問問他是怎麽想的,如果誤會了也沒關系,就賴到莉莉和雷古勒斯身上好了。

克萊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假裝自己已經完全下定決心要說明自己的愛意,至於時間、空間等等未知的阻礙,她都打算視而不見。

抱著這樣的心情,克萊爾在禮堂用晚餐的時候,等到一封來信。

她原以為是魔法部寄來的,最近她的官司到了關鍵時刻,據說如果她親自到場很有可能取得階段性勝利。

但克萊爾只是想要拉長戰況,她可不要去那種地方。

然而下一秒,她看清楚寄信人的名字,眼中立刻浮現笑意。

是紐特斯卡曼德,他給克萊爾回信了。

克萊爾丟棄吃到一半的晚餐,拿著信往寢室走,她要找一個足夠安靜的地方。

在樓梯轉角的地方,她撞見了準備去禮堂的斯內普。

克萊爾的目光撞進他幽深的眼睛,她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即將在聖誕節有重要安排的克萊爾,突然發現自己不能直視院長,哪怕不久前她還對他氣勢洶洶。

她站在樓梯上,正擋著斯內普的路,她本來想打聲招呼,喉嚨卻不知道應該如何發出聲音。

她正在不知所措,斯內普率先移開了目光,他甚至主動側開身,只是神情依舊冷淡,毫無交談的意味。

克萊爾松了一口氣,她緊握信封跑下樓,等走到最後一步臺階,她好似有所感應的回頭看過去。

斯內普還站在原處,可惜幽暗的燭光沒有照亮他的面容,克萊爾只是覺得他好像還在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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